第381章 分成三个小队(1 / 2)
螺旋桨划破空气的嗡鸣很快隐没在呼啸的风声里,化作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夜空。林泰紧盯着战术平板,屏幕上的画面微微晃动,像是某种神秘的召唤。远处起伏的山脊上,铅灰色的云层正在聚集,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。
\"分成三个小队,保持无线电静默。\"林泰压低声音,战术手电的光束扫过队员们紧绷的脸庞。何晨光将热成像仪背带又紧了紧,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,仿佛是他心跳的节拍。张冲默默检查着步枪的消音器,枪管在暮色中泛着冷光,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扳机护圈。蒋小鱼则将加密通讯器贴在耳边,指腹轻轻摩挲着频道旋钮,随时准备接收突发情况。
林泰带队走的中线是条布满碎石的废弃山道。两侧的荆棘丛生,藤蔓像无数只鬼手般在风中摇曳。他的军靴碾碎枯枝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。作为队长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条路线的凶险——这里是连接多个山谷的咽喉要道,既可能直通敌人巢穴,也可能是致命的陷阱。
傍晚时分,云层终于撕开一道缝隙。夕阳的余晖如血般泼洒在山脊上,为这片山林披上一层诡异的红纱。就在这时,战术平板突然震动起来。林泰猛地蹲下身,手指迅速点开无人机传回的画面:红外镜头里,五公里外的山谷深处,一簇跳动的热源信号如同黑暗中的火焰,在岩壁的阴影里若隐若现。
他的瞳孔瞬间收缩,目光死死锁定着屏幕。那簇热源信号此刻正凝固在山体阴影处,如同黑暗中两枚猩红的毒牙。\"全体注意,切换无声模式。\"他的声音压得极低,却像钢针般穿透无线电波。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,卸下装备扣环,将战术靴套上消音胶垫,动作整齐划一,仿佛经过千百次演练。
林间的夜雾如同无形的触手,缠绕着队员们迷彩斑驳的身躯。何晨光的热成像仪在胸前轻轻晃动,幽绿的屏幕映得他瞳孔发亮,每一次呼吸都控制得极为绵长。张冲的自动步枪已装上消音器,枪管在灌木枝叶间小心挪动,生怕刮擦出一丝声响。蒋小鱼则半跪着调试通讯设备,他的指尖在键盘上快速跳跃,加密频道的蓝光在他脸上忽明忽暗。
腐叶在脚下发出轻微的簌簌声,林泰每迈出一步,都要用膝盖先试探地面的虚实。他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,仿佛要冲破胸腔。当冷杉林的枝叶终于稀疏,一座半地下设施的轮廓从夜色中浮现。那建筑如同蛰伏的巨兽,混凝土墙面爬满青苔,入口处的探照灯在浓雾中切割出两道惨白的光柱。两个持枪哨兵正在光束里来回踱步,
林泰贴着潮湿的岩壁缓缓蹲下,迷彩服被碎石磨得沙沙作响,仿佛每一道摩擦声都在撕扯着他紧绷的神经。他轻手轻脚地掀开战术背包侧袋,取出高倍望远镜时,金属镜筒的凉意顺着指尖爬上脊椎,像一条冰冷的蛇。浓雾在镜片前翻涌,他屏住呼吸转动调焦轮,半地下设施的轮廓逐渐清晰——灰扑扑的混凝土墙面上还残留着新浇筑的斑驳痕迹,墙角堆积的建筑废料里甚至还散落着未干涸的水泥块,这分明是座刚落成不久的巢穴。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混凝土酸味,与林间腐叶的气息混杂在一起,令人作呕。
\"都趴下。\"他压低声音打出手势,声线里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何晨光立刻像壁虎般贴紧地面,热成像仪的线缆在碎石间蜿蜒,宛如一条黑色的长蛇。张冲则将步枪横在胸前,枪管警惕地指向天空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林泰的瞳孔随着望远镜视野剧烈收缩:环形车道上交错的轮胎痕迹新鲜得泛着土色,几道平行的车辙在探照灯下如同狰狞的爪痕,显然就在数小时前还有车辆频繁进出。这些痕迹仿佛在无声地嘲笑他们,挑衅着他们的行动。
风卷着砂砾打在目镜上,发出细碎的敲击声,像是敌人嘲讽的低语。林泰数着建筑外墙上的通风口数量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——六扇加固铁网后的换气扇正发出低沉嗡鸣,按军用设施标准计算,这座规模堪比小型碉堡的半地下建筑,至少能容纳二十名全副武装的敌人。更令他后背发凉的是,主入口两侧新挖的壕沟里,沙袋堆垒的机枪位还残留着弹壳,说明这里早有防备。每一个细节都在提醒着他,这次行动将是一场恶战。
夜幕如同一张浸透墨汁的巨毯,彻底笼罩了这片山谷。林间的雾气愈发浓重,在探照灯惨白的光束里翻涌,宛如煮沸的牛奶,又似妖魔吐出的瘴气。林泰蹲在潮湿的灌木丛中,迷彩服紧贴着冰凉的地面,碎石硌得肋骨生疼,每一块都像是扎进肉里的钢刺。他的手指反复摩挲着战术手表的表盘,倒计时的蓝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,每一次闪烁都像心脏的一次跳动,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,变得无比煎熬。
“何晨光,准备。”林泰的声音低沉得如同从胸腔深处挤出来,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,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固。耳机里传来轻微的呼吸声作为回应,他知道,此刻何晨光正趴在三百米外的制高点,狙击枪的十字准星已经牢牢锁定了右侧的哨兵。那个敌人百无聊赖地踢着脚边的石子,枪口随意地垂着,丝毫没有意识到,死亡的阴影正从黑暗中悄然逼近。何晨光的呼吸平稳而均匀,每一次吐纳都像是在为致命一击积蓄力量,如同沉稳的老猎人等待最佳时机。
“砰——”消音器过滤后的枪声像是布料撕裂的轻响,右侧哨兵的身体猛地一颤,眉心绽放出一朵小小的血花,无声地栽倒在地。温热的鲜血溅在地面,瞬间被泥土吸收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几乎同一瞬间,左侧的敌人刚要张嘴示警,第二颗子弹已经穿透他的咽喉。温热的鲜血喷溅在混凝土墙上,在惨白的探照灯下显得格外刺眼,那猩红的颜色刺痛了林泰的双眼,也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。
“行动!”林泰暴喝一声,率先冲出掩体。他的作战靴踩碎枯叶,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,仿佛要冲破肋骨的束缚。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悬崖边缘,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张冲紧随其后,自动步枪的枪管扫过灌木,带起一阵沙沙声,他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决绝,仿佛要将敌人的阴谋彻底粉碎。蒋小鱼则猫着腰,通讯设备紧贴耳边,手指在设备上快速滑动,密切关注着每一个信号,随时准备传递情报,确保队伍的安全。
爆破手老李已经匍匐到了铁门前。他的双手在微微颤抖,那是多年战斗留下的旧疾在作祟,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。他精准地将塑性炸药按在门锁周围,每一个动作都沉稳而迅速,多年的经验让他在这种生死关头依然保持着冷静。林泰看着老李布满血丝的眼睛,想起出发前他拍着自己肩膀说“保证完成任务”的模样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,也多了几分必胜的信念。
“所有人后退!”老李扯着嗓子喊道。队员们迅速分散隐蔽,林泰紧紧贴在墙角,手指死死捂住耳朵。“轰——”一声闷响,气浪裹挟着碎石扑面而来,铁门如同纸片般扭曲变形,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,扬起一阵刺鼻的烟尘。爆炸的强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区域,随后便是无尽的黑暗与烟尘,战斗的序幕正式拉开。
烟尘尚未散尽,林泰已猫着腰冲进缺口,作战靴碾过扭曲的铁门残骸,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。战术手电的光束刺破黑暗,在潮湿的墙面上投下晃动的光影,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与电路板烧焦的混合气味,呛得他不住咳嗽。通道两侧凝结的水珠顺着裂缝滴落,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水痕,如同某种诡异的符号,指引着他们深入这座罪恶的巢穴。
“保持三角队形!”林泰压低声音嘶吼,喉间还残留着爆炸产生的灼热感。何晨光紧贴他右侧,热成像仪的绿色光斑在胸前明灭,像颗不安分的心脏,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危险;张冲则殿后警戒,步枪保险栓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脚下的金属地板突然发出吱呀声响,林泰猛地抬手示意暂停,所有人瞬间定格成雕塑,连呼吸都控制得若有若无,神经紧绷到了极点。
转过第一个拐角,光束扫过堆积如山的医疗箱。不锈钢手术器械在强光下泛着冷光,几台离心机还在微微震颤,仿佛刚完成某项罪恶的工作。林泰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墙角的冷藏柜里,数十支装着暗红液体的试管整齐排列,标签上的基因编码与之前缴获的样本如出一辙。那些液体随着柜门晃动轻轻摇曳,像是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队长,看墙上!”蒋小鱼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战术手电的光圈扫过斑驳的水泥墙,数百张基因图谱如同蛛网般铺满整个墙面。红笔圈出的特定序列在光束下格外醒目,旁边潦草的笔记写满计算公式,甚至还有几张标注着“理想样本特征”的对比表。
林泰引领着队员们继续深入。
通道两侧的墙壁渗出冰冷的水珠,那水珠顺着墙缝蜿蜒而下,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,在这寂静得能听见心跳的空间里,格外刺耳,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。林泰的心跳虽平稳,可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敲响在心底的警钟,提醒着他未知的危险或许正潜伏在前方的黑暗中。他的呼吸轻缓而均匀,努力捕捉着空气中任何一丝异样的味道,大脑也在飞速运转,预判着可能出现的危机。
“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,这地方邪乎得很。”林泰压低声音,通过通讯器向队员们叮嘱道,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,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何晨光端着狙击枪,脚步轻盈地跟在林泰右侧,他的目光始终在通道的各个角落游移,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阴影。那狙击枪仿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,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,时刻准备发出致命一击。
张冲则殿后,紧紧握着自动步枪,耳朵如同敏锐的雷达,仔细捕捉着身后传来的每一丝声响。他的身体微微前倾,随时准备转身迎敌,眼睛里闪烁着坚毅与果敢的光芒。而蒋小鱼,一边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,一边紧紧盯着手中的通讯设备,屏幕上闪烁的信号如同他此刻紧张的心情,他时不时地抬起头,警惕地观察着四周,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异常情况。
突然,一阵尖锐的枪响如惊雷般打破了通道内的死寂。五六个全副武装的敌人从拐角处如鬼魅般窜出,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。这些敌人训练有素,手中的自动步枪疯狂喷吐着火舌,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,打在金属墙壁上,叮当作响,迸射出刺眼的火花。火花在黑暗中闪烁,像是恶魔的眼睛,透着冰冷的杀意。
“隐蔽!”林泰大吼一声,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,震得众人耳膜生疼。队员们迅速反应,各自寻找掩体。何晨光一个箭步冲向一旁的巨大医疗箱,他的动作敏捷而矫健,仿佛猎豹扑食。身体紧紧贴在箱子后面,双手稳稳地端着狙击枪,透过瞄准镜,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,仔细寻找着敌人的破绽。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又压抑,每一次呼气都像是要把心中的怒火一并喷出。
张冲则就地一滚,动作干脆利落,如同一只灵活的地鼠。他躲到了一根粗壮的管道后面,眼睛瞪得滚圆,血丝布满眼球,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公牛。他紧握着步枪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,指关节凸起,像是一块块坚硬的石头。“这帮杂种,来得正好!”他咬着牙低声咒骂着,牙齿几乎要咬碎,等待着反击的时机。
蒋小鱼灵活地闪到了一块凸起的墙垛后面,他的通讯设备在耳边滋滋作响,像是在发出危险的警报。他大声喊道:“队长,敌人火力太猛,我们被压制住了!”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,但更多的是对战斗的坚毅。他的双手紧紧握住通讯设备,仿佛那是与外界联系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眼睛死死地盯着敌人的动向,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。